铛!铛!档!大家翘首以盼的门派设定终于又迎来了新的成员,继神刀、天香、丐帮之后,真武设定站也即将登场,大家快搬小板凳来听刀娘讲真武吧~
今天带来的是真武的一云子,这又是一个充满着遗憾的故事。
老规矩,门派设定必有福利,详细请看文末(??ω??)??
灵妙潜通乘风起太极玄虚若镜清
无涯峰
一云子
(1)纵虎
一云子最初是道,后来是人,最终是个道人。
他一生如下山,从淳朴之极的地方下来,浸染了一身红尘,慢慢跌落,最后却于绝望处见了真性,悟了大道。
有次张梦白叹道,“一群弟子,似都像你,不像我。”
一云子背上缚着双剑,皱纹里刻下多年江湖的风尘。
初下山的一云子如朝阳一般纯厚。
他身兼佛道两家之修行,天生就爱慕天地自然,没有红尘的欲念。第一次论剑上,各派出一些人,大家数着数着差不多七八个门派,就八荒八荒这样叫起来。其中真武便是他了。而太白的独孤飞云拿下了论剑的第一名,江湖称为剑神。
一云子跟人切磋,兄长的以慢打快功夫十分新奇,但他用得不算大好,或赢或输,也不放在心上。直到有天晚上有人来敲门。
“一云道长,少林的千山大师是否是你从前的师长?”
一云子先从佛后从道,此事虽无什么光不光彩,却也不是人所皆知。
他揉着惺忪睡眼,道,“是啊。怎么了?”
“千山大师死于魔教之手,既如此,一云道长与那魔教乃有血仇。这个魔教的奸细就交你处置了。”
那些人丢进来一个少女,被捆成个粽子模样,满脸不忿的神色。
门一关,那些侠士们竟就这样走了。
他一个活了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跟女人讲话最多就是“施主你好”和“谢谢施主”两句,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如今一个大姑娘被捆成粽子扔在他脚下,惊得他从阿弥陀佛念到了无量天尊,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姑娘见他仓皇,明眸闪了片刻,开口竟是汉话。
“你不杀我?”
“我师尊肺痨了好几年了,虽说是打魔教的时候受了点伤,但回来以后过了一个多月才圆寂,也不能硬说是被魔教害死的。”一云子愁眉苦脸地道,“而且,看你年纪那么小,当年魔教打来的时候恐怕你还是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杀人放火?”
那少女眼神闪烁了片刻。“我确实没杀过人……但中原武林与我教已成水火,你杀了我,也算是侠义之举。”
“别扯了。”一云子叹气道,“要真是这样,刚才那些人就手起刀落,把你给咔嚓了,又怎么会把锅丢给我?”
那少女沉默片刻,道,“你们中原人并不坏。”
“那是。”一云子恨不能长篇大论一番,“我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地大物博,人心向善,虽也有坏人,但绝大多数人都是大大的好人,跟你们魔教可不一样。”
少女嗤笑道,“我教也是好人多,奈何没有地大物博这一条,常常被天气逼得活不下去,才想着到中原来找条活路。”
一云子叹道,“原来如此。那你们也可好好说话,莫开杀戮。”
少女道,“语言不通,衣裳不同,风俗囧异。再讲了,你们中原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殊。又说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们在自己的地盘活不下去,到你们的地盘,却又是犯了你们的界了。”
一云子沉默片刻道,“那也唯有缓缓图之,大家亲厚,慢慢假以时日,就融成一心一体了。”
两人你来我往,竟是聊得投契。
那少女嗳哟叫了一声,“我手腕要断了。”
一云子忙以剑气替她挑开腕上绳索。这方法巧妙,不需触碰少女肌肤,更显尊重。
花无心坐在地上揉着手腕。
一云子道,“你要不要起来坐着?”
那少女道,“那你是不是还要给我沏壶茶,准备饭食?”
一云子指了指台子上,“茶是有。点心我也可以给你拿。热饭热食,怕是要到明早。”
那少女道,“那你为何不放我走,我可以自己去找吃的。”
一云子问,“我解开你绳索,是因为以你的武功,就算逃出去,也快不过我的脚力。我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被抓?”
那少女道,“我偶然路过,真不是有意打探消息。况且你们这里也没什么机密,我要打探也不知道能打探到什么。”
一云子想了想,“这倒是真的。”
那少女道,“那你可以放我走了么?”
一云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想了想,答,“我有许多假名字。但是我的真名字叫花无心。我告诉了你,你可否放我走?”
一云子摇摇头道,“还是不行。你暂留一夜,明早等我禀明众人,再放你走,如何?”
花无心对一云子眨了眨眼睛。
一云子愕然。
然后花无心跳到了桌子上,喝了一云子的茶,又翻出一云子的点心吃,然后大喇喇地起身,开门,走人。
临走前她嫣然一笑,“谢谢你放我走,我知道要是你不肯的话,我就算用迷香也迷不倒你。你放心,我会找到热饭热菜,把肚子吃得饱饱的,然后绕着你们走,再也不被你们抓到。再见啦,道长。”
第二日,一云子惭愧地对八荒同道们说,他江湖经验不济,被下了迷药。魔教的少女因此逃脱,他愧对众人。
众人也是都暗自舒了一口气。
武陵侠
(2)悔初
那之后一云子一直在江湖游历。
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他慢慢地变得没那么淳朴,也开始懂得那些“江湖规矩”了。
比如,有些豪富之人若是主动联络,愿意捐助香火,他也不介意与他们应酬应酬。再比如,有地方有两派相争,于是请德高望重的一云道长前来主持公道。一云子不会像从前那样耿直地去辨是非对错,而且尽量地和稀泥,劝平了事。还比如,有些扬名立万的事情,他也懂得去争取,争取了之后不留自己的名字,尽量去光大真武的名号。
那年江湖中出了个很大的乌龙。
可叹的是,当时没人知道是乌龙——有消息来,魔教大公主花白凤,因其情人白天羽之死一事神智失常,在开封郊外屠村,杀了四百多人,衣衫尽赤。
白天羽和马空群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花白凤丁白云和白天羽的烂账也是他们的事。但屠杀那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就是江湖的事。
一时间少侠们摩拳擦掌,要去为武林除害,擒下花白凤这个妖女,交给武林公审——凡有妖女,向来都是要公审的。
一云子便也参与其中。
此事涉及武林公义,真武乃是正直侠义的门派,没道理不惩奸除恶。但动手之前,要先分析情报,这点脑子大家都还是有。
于是有人大价钱买了寒江城的花白凤卷来看。
魔教秘辛,啧啧。但看着看着,一云子觉出不对来。
他看到一行字:花无心,花白凤之侍女兼族妹,擅使迷药;追随花白凤共至中原。
短短一行字,却令他胸中胆气上涌。
花无心。
那个魔教少女说她叫花无心。
这个名字只有一云子一人知晓,他本可以不告诉任何人知道。谁也不会将三年前一个魔教的无名少女与卷宗中的一个名字联系到一块儿。
但一云子岂是这种人?
他老老实实将此事告知众人,并拍案道,“是贫道纵虎归山,贫道便会对此事负起责任。我去开封拿下她们主仆。”
唐门的二公子就摇着折扇劝慰,“此事本非道兄之过,是那魔教妖女太过狡猾的缘故。依我看,我们八荒众人太过拘泥侠义之道,面对魔教之人总是吃亏。长此以往,顾及了自己的名声,却是忽视了天下百姓的安危。如今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兵不血刃,除去那对妖女,如何?”
此话说得太有水平。
一云子一股为世人何惜声名的血气上涌,当下就听从了那位公子的建议。
他去了开封。
小酒馆里有人正议论花白凤之事,咒骂魔教之人断子绝孙。
一云子就上去斥责,“魔教都是坏人?中原都是好人?何以如此武断恶*!”
一云子离了酒馆,在月下散步。
之后回头。
唐二公子果然料事如神,街角处眼睛红红望住他的,果然就是花无心。
她长大了,长发散在肩膀上,面容姣美中饱含伤感。
“谢谢你为我们说话。”
“你们……”一云子下意识想问她为何作恶,又想起唐二公子的话来,生生打住。“我看你兴致不佳,要不要我陪你说说话?”
“陪我喝酒吧。”花无心道。
“……喝酒?”一云子持五戒,本不饮酒。
但为世人之故,释迦割肉,慈航照灯。破一夜酒戒,为百姓锄魔,有何不可?
一云子道,“好。”
喝酒的时候他以内力将酒劲逼在指尖,趁花无心不注意时便逼出体外。但从未饮酒的体质,就那么一些残余的酒意,仍是令他微醺。
“没有酒啦。道士哥哥,你去买好不好?”花无心问。
“好。”一云子答应。
花无心酒量很好,越喝,眼睛越亮。
一云子想,灌醉她怕是不行,只能用唐二公子的那个法子。
他去买酒,然后将一包药撒入其中。
一云子以为那是迷药。
结果却是春药。
不知道是唐二公子一不小心,还是别有什么内情。但一云子也没有脸去问——被下药的只有花无心一人。他一口也没喝那下了药的酒。但花无心媚眼如丝靠过来的时候,他却好像比醉了还要醉,比做梦还不清醒。
全是他自己的错。
他喝了酒,然后近了女孩子的身。
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我教中人不在意这个。”花无心道,“什么名分,什么礼教,都是狗屁。大公主喜欢白天羽,甘愿做他的情人,为他生娃娃。我喜欢你,我也愿意这么对你……道士哥哥,你可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一云子没听清她最后说的什么。
因为他已经亲吻上她的嘴唇。
一切发生之后,一云子才略为回想起花无心的话。
但他来不及细想什么,因为他问,“你家大公主现在何处?”
花无心给他一把钥匙,“在地宫,你去看看她吧……就说你是我的道士哥哥,她知道你。”
一云子愣了片刻。
此时窗外有人声。接应他的少侠们如约前来。
他们在窗下喊道,“道兄,一切可都顺利?”
一云子随手点了花无心的穴道,答,“都顺利。”
他们去了地宫。
众人掠阵,一云子当先闯进去。
两个门童在那里,用尖刀对着自己的喉咙,道,“想要入此门者,唯有从我们的尸身上踏过。”
唐二公子远远扬声,“魔教控人心神之术竟至于此!”
一云子一下子不知道被什么点燃。
一直似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你看花无心的眼睛,如此澄澈,不会骗人;你看她曾告诉花白凤有道士哥哥此人,对你乃是真心;你看那两门童,忠诚有加,甘愿殒身。你所欺骗,所侵害,所背弃的,是否真是罪有应得之人?
另一个声音却对他说,你胸无城府,又有什么能力辨识好人坏人?魔教女子,惯会骗人,你当年已是纵虎归山,幸好群侠不计前嫌;如今难得有偿还之机会,何至于瞻前顾后,无法决断?你这个样子,岂非是为真武蒙羞?
他挥剑,道,“让开。”
门童仰头。
其中一人抬手。
远处唐二公子掠来,惊呼,“你们敢偷袭——”
一云子剑气过处。
二童子扑地。
再无人阻挡他的前路。
重门深锁,块石坚磊,奈何他有钥匙?
一云子开门,昂首挺胸地踏入地宫。
所见的乃是一地野狼尸首。
一个小小婴孩,在摇篮中看向他。
花白凤抬眼,她手中不是刀剑,而是针线。
她在缝一件小小的狼皮袄。
“你就是我妹子口中所说的那个道士哥哥?”
花白凤问。
大错已成。
涵星坊
(3)破戒
后来开封郊外的那个村子的村长过来解释,说山里来了一群狼,村民们惊怕之下避走。
魔教的大公主本来在这村子里雇奶娘,得知野狼之事之后提剑道,“我儿还差一件狼皮袄子。”
村民中有武勇之人主动随花白凤前往,却不慎被野狼咬死,花白凤救援不及,而魔教人没有尊重尸首的习惯,花白凤便以那几人的尸首为诱饵,捕杀了剩余的群狼。
这事情被外人所见,以讹传讹,连蒙带猜,就成了魔教大公主杀人屠村。
而江湖中人得知白天羽之事,又牵强附会,以为花白凤悲愤之下走火入魔杀人泄愤。
连环的误会,铸下连环的错孽。
江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村民没事,花白凤被一云子护着离开了地宫也算没事。整件事情当中不过死了两个看门的侍童,又是真武德高望重的一云道长错手所杀,最多赔一点钱了事,反正这几年张梦白张掌门得了几个大金主的资助,可是阔绰得很。
但唯有一云子知道那一夜他历经了什么。
饮酒戒——与花无心对饮已破。
妄言戒——骗去花无心之信任已破。
盗窃戒——下药取走地宫的钥匙已破。
邪淫戒——与花无心一夕之欢已破。
杀人戒——错杀二门童已破。
他六岁受戒。
三十年来,天地之间,问心无愧。最多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城府,却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变成了坏人,变成了罪人。
他面如死灰,对花白凤说,“众生平等,童子之命也是命。我今错杀二人,请大公主杀我以报。”
花白凤冷笑问,“因是错杀,所以要我报仇。那如果我真是坏人,你没有错呢?你还要不要我杀你?”
一云子一惊。
他竟无言以对。
若花白凤真杀了数百村民,那二童子便有罪了?他们舍身守护主人,就不是义感动天,而是助纣为虐?
“你别找我杀你,也别在我这儿自杀。”花白凤满脸鄙夷,“迟些有人说我害死真武的一云道长,叫张梦白来报仇,我又要换地方躲起来。我不怕麻烦,这孩子还嫌波折呢。”
一云子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
他离去之前,对花白凤说,“我不止杀了你的童子,还……伤了你妹子的心。你转告她,只要她修书一封送到真武,我必定自裁,绝不犹豫,也绝不让人知道和你们相干。”
花白凤手中轻拍着哄着那孩子,“我妹子才不会与你这种人多做纠缠。你不配。”
一云子返回了真武。
他不配享有花无心的敢爱敢恨,不配做她的爱人,也不配做她的仇人。
他以为自己自幼修行,天地之间一点赤子之心不泯不灭;但一点点的考验面前,他便如山呼海啸一般崩溃,未经砥砺的心智沉埋生锈,再难绽放光辉。
“阿兄,”他问张梦白,“我还能修么?”
张梦白道,“你有勇气的话,便下山去继续游历,犯更多错,结更多果。你若没勇气的话,就留在真武,无论如何,等待天命来临的那一日。”
一云子选了后一条路。
他一直都喜欢山里,不喜欢江湖。那些扰扰攘攘的大城,那些兜兜转转的人心。
他宁愿等。
等有一日宿命召唤他,审判他破戒的错,酬报他修行的果。
或有一日,在山上云海或是地府烈火中,他可同花无心再次相见。
那时他要对她说,她也是他见过的最好最好的女孩子。他还要告诉她,那夜他怀着许多细微的心思,但其中最为强烈的念头,乃是娶她为妻,为她还俗。
——今世已矣,转世再修。
END
历史文章戳下↓↓↓
真武官方设定资料之一(门派年表)
真武官方设定资料之二(门派背景)
真武官方设定资料之三(门派人物-张梦白)
爱发福利的刀娘的分割线
昨日福利获得者:
涵宝宝是乖娃娃、kekeli、Cyy、
请上面的同学将你的游戏所用QQ号
以及所在大区服务器及游戏ID
在本条推送里留言给刀娘~
今日福利!
在本条推送里留下走心的评论
就会3位小伙伴有机会获得!
长按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