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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那些没有明写的秘密真相令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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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一篇小说,来源于原著,不同于原著

《西游记》系吴承恩先生巨著,经久流传,盛而不衰。很多事情,吴先生点到即止,似乎意犹未尽,但是细品之下,又有诸多迹象可寻——

水帘洞桥下水路为什么直通东海龙宫?原主人与龙宫有何渊源?什么时候以及为什么要修建水帘洞?
  上古时期便有应龙助黄帝斩蚩尤,助大禹治洪水,神龙一族,由来已久,纵横三界,独领风骚,为什么后代反会沦为天庭宴席上佳肴?其中有着怎样的兴衰过程?
  黄帝、大禹、东皇太一,众多上古大神莫名消失,那些年究竟发生什么变故?
  出海访仙,东海寻宝,都出自四健将指引,通背猿猴与赤尻马猴何方神圣?
  如来与玉帝是怎样上位的?人参果树地面坚硬如钢,下面有何玄机?
  大闹天宫,为什么形容孙悟空如摩尼珠,摩尼珠什么东西?
  白虎岭白骨精遇唐僧曾说“听闻家人”——她究竟来自何处,独自一人还是另有家人?背后刻字“白骨夫人”有何玄机?
  真假猴王后有什么秘密?
  《西游记》遮遮掩掩、欲露还休。
  究竟有什么秘密隐藏其间?
  你所不知道的西游记。

临时落脚的水帘洞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天地初开,诸神混乱。有些事有目共睹,有些事不见经传。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无数事尘封成秘密。应龙助黄帝战蚩尤于涿鹿,杀蚩尤、斩夸父,天下初定,潜修于极南之地。共工战祝融不敌,怒撞不周山,折天柱,绝地维,天河倾泄。巨鳖欢呼雀跃,掀海作乱。女娲斩其腿做天柱,炼五色石以补天,应龙入世,以尾划地为江河,引洪水归大海。北海归墟骤出灵珠,集天地水之灵气,黄色应龙与青色苍龙共逐之,天地间一道青气一道黄气紧随一点灵光纠缠不休。忽然间,云气中,一条巨大蛇尾凭空出现,横扫苍龙,披靡天地。应龙得以抢占机先。苍龙大势已失,遁去。应龙得灵珠化人形,长身玉立,淡黄衣衫,眉目俊朗,俨然男子。女娲人首蛇身,半隐于云雾间。见应龙化形毕,轻启朱唇:“感汝补天期间,曾助大禹治水,逢二龙抢珠,特来相助。”应龙立在云端拜谢。“灵珠水系至宝,夺天地造化。”女娲直言,“以后龙族,当你为尊。”言毕玉手一伸,一点毫光现于掌间,道声“长”,毫光闻声即长,眨眼变作一根斗来粗细,二丈长短的巨棒,两头金光闪闪,棒身乌黑。乌黑的棒身上刻有字迹:“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女娲举重若轻,轻描淡写间,抛向九霄之上,又道声“再长”,气势排山倒海而来,一根擎天巨棒蓦然出现天地间,下抵十八层地狱,上至三十三重天。应龙眼睛亮了。女娲淡然一笑:“此棒唤作‘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是我自太上老君处讨得,今且送你,权作恭贺之礼,以后助你驰骋天地,傲视三界。”应龙抚摸棒身,心念一动间,巨棒骤然消失,而其掌间,却多了一枚“绣花针”。应龙拱手:“大恩不言谢。”女娲微笑,隐入云雾。大禹求见应龙于北海归墟。“当今之世,百川源源入东海,恐东海水满为患。女娲娘娘闭关前曾言,如遇有事,但可求您。”应龙恍然,当初送天大人情,原来是寄予人间守护的重任。与其说利用,不如说信任,心有灵犀,心照不宣。应龙化作龙形携大禹现身东海上空,俯视百川大地。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百川东流会积成海。应龙甩出金箍棒,变作千万丈长,测海深浅,与北海殊无二致。应龙略一思量,便明其理:天下众海皆通,天地自有平衡,且北海归墟有海眼,水每时每刻无不神秘流失,天长日久,尚虑不足,焉有海满溢出之忧?但是凡人未必明白。眼见海中一片陆地,群山连绵,繁花如锦,气势不凡,便即着陆,化为人形。“近来我欲静坐潜修,既然尔等忧虑东海水患,我便在此海底修龙宫坐阵——我这有太上老君亲手锻造神棒一根,大小如意,可借之测海深浅。我将之留置于海底深处,你每日至此祷祝,心念所至,其必有感应,长出海面,助你观海深浅,以作策应,可好?”大禹大喜:“此最善!”应龙便即不语,升入云端纵观海岛,却见山势绵延,花果漫山,猿猴遍野,生机盎然。忍不住赞道:“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好一处福地。”循山涧而上,源流处是一挂瀑布,飞流直下,似帘似幕。这水源源不断自何而来呢?心念起处,慧眼洞开,不禁笑了:造物神奇,这瀑布后竟有一天然洞穴。身形一闪,已携大禹现身水瀑之后。内里自成空间,甚是宽大,不远处水流激荡,地面竟有巨大水流直冲而上,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出去,在外面形成一道天然的门户。大禹叹为观止。应龙纵身一跃,龙吟声中,化为龙形潜水而去,半晌方还。“这水眼直通东海,源头竟是大海之水,怪不得源源不断。想是百川入海,海面升高,此处低洼,海水沿山石裂缝至此被堵,但海潮日日冲刷,滴水穿石,终一日辟出通路,水流倒挂出去,形成此景观,当真天造地设。”应龙不禁道,“待我在这开一处府邸。”心念起处,金箍棒化作金色巨斧现于掌中,锋刃所至,碎石纷飞,刹那间不平整处尽皆光滑。略一思索,斧影再起,石床、石凳、石桌、石锅、石灶、石盆、石碗纷纷成形。一座仙府顷刻已具规模。应龙负手满意的看着这一切,自语道:“此山花果繁茂,就叫做花果山吧,此洞,就叫水帘洞。”金箍棒化作金笔——“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挥手而就。“改天我再去寻一块神铁在此处架一座铁板桥。”应龙指着倒挂的水源道,“此后,龙宫未成之前,我暂且居住在此。”又转头对大禹道:“你们为女娲大神所造,双龙夺珠时曾有助于我,又蒙赠神兵,恩情匪浅——日后万事皆可来这此寻我,以后我移居东海,那金箍棒既是为你测海深浅的定子,也为你标注龙宫位置,切记,切记。”

夏启建国人族崛起,天庭坐视

滔天洪水制伏,天下安定,大禹首功,舜禅让而承帝位。未几,大禹潜修于会稽山,不问人间事。禹妻涂山氏,九尾白狐,生子启。部落推荐,启继位,建国夏,定都阳城,部落各自为政相互征战时代结束,人族统一,自此华夏世袭罔替,声势渐大,开启新篇章。东皇太一于天庭与众神议:“天开于子,地辟于丑,天地交合,万物皆生。初时,人与万物混居不足为虑,如今灵智开化,始抱一焉,飞禽走兽无可匹敌,捕杀无度,假以时日,必然无他族立足之地,任其坐大,久当为患。诸位还记水族之事否?”众神皆醒。不知何年起,应龙摩尼东海海底建府水晶宫,未曾为意。时日一长,威名显赫,四海水族尽皆来降。自此水族以龙族为尊,龙族之中应龙为尊。三界中大至四海,小至湖泊溪流水井,皆有龙族水兵驻守坐镇,势力隐与天庭相若。等察觉时,已尾大不掉。无奈何,暗中扶持苍龙借以平衡。两相征战,天庭坐享渔人之利。奈何摩尼仗灵珠斩苍龙于东海花果山,苍龙系溃败,残余再无战力,龙族实现真正一统,海内无敌。此时此刻,天庭也得谦让三分。所以天庭不会容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眼看人族马上要成为第二个水族,天庭大神有些坐不住。此时仙官慌忙来报:“十大金乌于人间游玩,被人族后羿袭杀,已亡其九。”东皇太一震怒而起:“杀子之仇,不得不报。”众神明白,报仇是辅,借机宣战是主。只是心照不宣。“陛下息怒,贸然对人族动手,恐怕女娲那边不好交代?”吉凶之神泰逢提醒。“不乘此时,更待何时?”东皇太一皱眉。“此时师出有名,治罪后羿足够,若大动干戈,仍有不足。”泰逢冷静分析。东皇太一冷静下来:“诸位有何良策?”刑罚之神蓐收上前奏道:“解决此事,不若以人制人。”东皇太一眼睛一亮:“愿闻其详。”“普天之下,人心最贪。”蓐收淡淡道,“也最好战。人族貌似统一,其实仍是各部落分而治之,天长日久难免各生鬼胎,私下必有人欲要取夏而代之,那么我们只要寻到这个人,助他一把火,人间必乱,大战之下精英耗尽,即使统一也不足为虑,我们不费一兵一卒解决隐忧,而人族内乱又与我们无关,女娲即使察觉也莫可奈何。”东皇太一赞:“妙。”泰逢提醒:“点火容易,只怕有人会出来平息。”东皇太一皱眉:“你是说龙神摩尼?龙神向来以人族保护神自居,是个麻烦。”“听说摩尼与西方教又有一些不清不楚,已拜入释迦牟尼门下,想那摩尼自诩战神,修为不低,屈尊拜入西方教,恐怕不是拜师那么简单?”蓐收在一边道。东皇太一眉头皱得更深:“西方教蛰伏西方野心勃勃,勾结水族恐怕图谋匪浅。”泰逢笑:“我看也只是想借势壮大自己而已,各安鬼胎,依我看不若依照泰逢之策,以敌制敌——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西方教所图谋不过独占西牛贺州称霸西方而已,不若我们许诺,如果能在适当的机会剿杀摩尼,西方地界便归其所有——区区下界一地而已,能一举消弭隐患,物超所值,何况无论在谁手里,还不是要听命于我们?”东皇太一抚掌:“此计甚妙,图谋大事不以一域一地得失论成败,摩尼一死,那么日后瓦解水族势力也必指日可待。”云师屏翳、风伯飞廉亦击节称赞。蓐收请命:“西方教掌教燃灯道人与我素有往来,此事我愿居中作说客。”东皇太一点头:“大患不除,如鲠在喉,一切事宜,全权负责,泰逢协助,速去办理。”

蟠桃的秘密

东胜神洲,花果山,水帘洞。一褐色衣衫男子独自现身洞中铁板桥外端,朗声长啸:“金蝉子拜会,请见师兄。”一声龙吟,震彻洞府。金蝉子长发激扬,衣衫猎猎作响。铁板桥水中,一条黄色应龙破水而出,化为男子,立于桥身。一袭淡黄衣衫,满头黑发,一根黄带束缚。面相清奇,看似十五六岁,眉梢眼角,沧桑漫长,又恍若千万年时光印记。一身气息庞大无匹。这是龙神摩尼。“一别过千载,今朝始相逢。”摩尼朗然道,“无事不登门,师弟所为何来?”金蝉子双手合十致礼:“师尊有请。”“灵山圣境?”金蝉子点头:“但请移步。”摩尼却扯住金蝉子手臂:“师弟尊驾难得,何不随为兄看看这花果山胜境?”金蝉子犹豫道:“但恐师尊着急。”摩尼却不接话题,反问:“你可知花果山为什么称为花果山?”金蝉子笑:“莫非多生花果故?”摩尼点头:“花果漫山,却不类凡果,为兄初来时曾见山野中一片桃林,所结硕果有滋身养性之效,故着意培养,终成奇果,今日师弟来巧,正可品评。”金蝉子俯首:“愿见识一二。”出得水帘洞,来得桃林前。摩尼介绍道:“花果山灵气充盈,仙品异果多有,元气最充沛之莫过这山桃,食之灵效远在灵芝仙草之上。”金蝉子放眼望去,约莫四五千株,层果累实,不类凡品,株株桃树矫健苍劲若龙形,前所未见。金蝉子道:“此处元气虽沛,但树木有此神态,一半天成,一半恐费师兄不少心血。”摩尼点头微笑:“师弟慧眼,为秘密培植这仙品,为兄确实没少下功夫。但凡真龙一脉,拥有祖龙真血,不谈血肉,即使尿液粪便皆不类凡物。”金蝉子点头:“早有传闻,龙尿遗于地,草遇化灵芝,遗于河,鱼食化苍龙。”摩尼笑:“此言不虚,为兄一统龙族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所有真龙造册备查,所有龙粪龙尿不得轻洒,专有器具收集,秘密运往东海,然后暗施于此处,专一滋养。年深日久,终起变化,首先是结果时间,原来最初三年一熟到百年一熟,最后三千年一熟,凡人吃一颗成仙了道,体健身轻。后为兄又令凡真龙陨落,必葬于此。加之血肉滋养,成长更快,延长到了六千年一熟,凡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金蝉子闻言讶异:“竟有此神效?”摩尼道:“还没完呢.”金蝉子诧异:“莫非还有变化。”摩尼点头:“我建府于东海,四海来降,唯昔日苍龙不服,常率族众来战,终有一日,被为兄斩于东海,龙身密藏于此,那苍龙与我同时期得道,因当年女娲相助被我抢得灵珠,故不敌我,但一身修为不在我之下,桃林经其真血滋养,最终大成,所结桃子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吃一颗便可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金蝉子恍悟:“怪不得龙族寿元悠长、实力日涨,原来暗中由此神奇异果滋补,修为自当一日千里。只是龙族机密,师兄为何要告知于我?”摩尼一笑,并不答话,只是摘下一颗递于金蝉子:“师弟远来,无以款待,但请品尝。”金蝉子接过闻一闻,神清气爽。却并未吃,收入怀中。摩尼讶然:“莫非不称尊口?”金蝉子笑:“此非凡品,当回去慢慢细品。”摩尼笑:“哪里话,为兄此处多有,若需,但请摘去。”金蝉子连连摆手:“天地至珍,不可多得,一颗足矣。”摩尼点头:“我有爱子蟠龙,此桃为真龙精血滋养,犹如我子,故取名‘蟠桃’,为我龙族传承至宝。”金蝉子拜谢:“谢师兄厚赐。”摩尼淡笑:“不知师弟现今修为如何,我们比比脚力何如?”金蝉子领悟,躬身:“恭敬不如从命,三息为数,先至灵山莲花池者胜。”三个呼吸,不多不少,两道金光,霹雳一响,划破长空。九重天,东皇太一已得报:摩尼西去。遂命:“行动开始。”

如来座下第一大弟子是谁

大西天,灵山胜地,莲花池畔。两道身影竟同时闪现,不分轩辕。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来到灵山,摩尼想到当年与释迦牟尼相会。天界混乱,众神纷起争帝位。东皇太一为保皇位已经多次抛出橄榄枝,邀请摩尼上天为天兵大元帅。摩尼自然明白,东皇太一更垂涎水族兵力。上古之战,摩尼并无意趟这趟浑水。乱世之中意欲独善其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朋友,久之便可能成为敌人。水族与天庭关系渐渐微妙起来。不早不晚,西方教释迦牟尼造访东海。“水族虽势大,奈何身处漩涡中心,想置身事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释迦牟尼直言不讳。“愿闻高见!”摩尼开门见山。“不若并入我西方教,西方净土,向不与世争。”释迦牟尼试探。摩尼微笑:“水族与西方教联合,恐会更引起诸方不安,届时引火烧身,更会牵连贵教。”释迦牟尼点头:“还有一策,不知当言不当言。”摩尼正色道:“洗耳恭听。”“对外宣称,你与我西方有缘,以个人身份拜入我教长老门下修行,此后遥相呼应,虽非联合胜似联合,不落人以话柄,亦震慑他人不敢轻动,如何?”释迦牟尼娓娓道,“如果觉得屈尊,我西方掌教燃灯道人亦可做引荐。”摩尼略一思索,当即拜倒:“向来钦佩释迦牟尼无上法力,摩尼情愿拜入门下。”释迦牟尼坦然受礼,微笑道:“我原有一弟子,为金蝉子,今你拜入,以实力论,此后为我座下第一大弟子,如何?”摩尼也不推辞,欣然道:“谨遵师命。”时过境迁。莲花池中,碧荷掩映,莲花常开。一只巨大莲蓬蠢蠢欲动,一阵风来,忽然化作一胖男娃,眉清目秀,赤条条的嬉笑于碧荷之上,摇摇不坠。摩尼诧笑:“天蓬化形,机缘匪浅。”金蝉子点头:“天地神奇,生生造化。”摩尼招招手,莲蓬所化孩童从池中跳至池畔,赤条条的围着二人打转。金蝉子双掌合十:“哦弥陀佛,此童此刻化形,不早一刻,亦未晚一刻,恰好师兄移尊至此,况同为水族,似为天意,何不收入门下,以助臂力?”摩尼摇头:“此子福缘匪浅,我不理水族事物已久,与我徒增磨难,师弟天罡三十六变已臻化境,与为兄地煞七十二不分轩辕,此子予你以传衣钵,亦为佳事。”金蝉子淡笑:“师兄谬赞,惭愧至极,也罢,既如此,稍后我即禀明师尊,传他些造化吧。”金蝉子对那小童说:“你可愿随我修行?”“修行有什么好的?童子一派天真可爱,“可操心吗?”摩尼摇头,金蝉子却笑道:“跳出三界,超越生死,九天十地,任尔纵横。”童子抬头望望天,痴痴道:“似你们方才那般腾空纵横吗?”金蝉子双手合十:“自然不诓你!”童子皱皱眉,似下了很大决心:“既如此,就随你吧。”却不跪拜。金蝉子不以为杵,笑笑,右掌伸出,掌中莲花瓣瓣开,一颗滴溜溜金灿灿的丹丸在其中旋转不已。“这是九转大还丹,与你洗筋伐髓。”金蝉子道,“你且去玩耍,日后自传你金丹大道。”童子一蹦三跳的去了。金蝉子却忽露愁容。“你是在替我担忧?”摩尼察觉。金蝉子点头:“师兄两教合一说,上下颇有异议,师尊居间调停无果,恐受责难。”摩尼望着头顶朵朵白云,悠悠道:“我自生来不凡,四海八荒纵横。胜苍龙而得传承之宝灵珠子,成一代龙尊,曾与黄帝大战蚩尤,亦曾与大禹共治大洪水,眼见过女娲上神采石补天,亲历过上古神魔战场,历劫修持,其路漫漫。诸神之乱中得遇师尊,深受感化,遂皈依修持至今。因见两教分立,门户偏见甚深,遂言两教合一,不分彼此,休伐止战,共通有无,同参大道,何罪之有?”金蝉子道:“宏愿可嘉,一人之力,犹蚍蜉撼树。”摩尼仰望天空,目光似穿透三十三重天:“道德天尊,甚是支持。”金蝉子摇头:“只怕杯水车薪。”摩尼闻言叹息:“都道成仙好,神仙烦恼谁人晓。其实我很是羡慕花果山的那群猴子。如果可以,我愿生做那一只普通的猴子,无忧无虑,采桃山间,那无数蟠桃果树,不修持亦可长生——哪怕山顶那颗石头——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从女娲上神那儿讨来做纪念的那块石头,安安静静几多岁月,也比我们自在。”此时后面传来另一个声音:天蓬化人,师尊命金蝉子照看。摩尼师兄,世尊召见。”迦叶在身后双手合十。摩尼双手合十,点头致意。回头对金蝉子道:“你那弟子,就叫天蓬吧!”金蝉子俯首:“谢师兄赐名。”望着摩尼随迦叶远去的身影,金蝉子失落莫名。

玉帝上位

释迦牟尼禅坐于莲台之上。摩尼下首坐定。“今日传召非是议你二教合一之论。”释迦牟尼谈话依旧开门见山,“你观人族,大禹之后,启建夏,为今已传十三朝矣,大禹后人一家独大,非议颇多,且今治下残暴,各部传闻多有反意,恐人间暴乱将至,需早作打算,素闻你与人族交好,不知有何计较?”摩尼道:“下部作乱,若不能平,吾当助剿之,以定天下。”释迦牟尼摇头:“人族事,当有人族自理,此前有上神与我议‘成汤代夏’我亦如此说。否则各有帮相,均妄自插手,恐引三界混战。”摩尼皱眉:“莫非师尊劝我袖手?”释迦牟尼淡然道:“越帮越乱,不若两不相帮,人族事自当人族了,谁称王岂非都还是人族,何必执着?”摩尼道:“女娲与我有恩,大禹与我交好,恐难束手。”“山中七日,世上千年。”释迦牟尼叹息,“既如此,你早些回去,恐迟则生变,金蝉子另有安排,我着迦叶尊者并两金身罗汉与你一同前去,当作助力,以防他变。”摩尼感激:“承蒙师尊照顾,日后必当厚谢。”释迦牟尼闭目道:“事不宜迟,你去吧!”摩尼拜出。燃灯自内室转出。“你决定了?”燃灯明知故问。释迦牟尼并未起身,黯然道:“我已命迦叶相机行事,凡事以大计为重。”“恐怕这是天庭一石二鸟之计,挫人族、折水族,破我联盟。”燃灯皱眉,“天庭不能容忍任何一方做大。你这次没有按照天庭要求把摩尼斩杀,这一回去,恐三界混乱。”释迦牟尼双目蓦然睁开:“乱世正好作为。”燃灯若有所悟,转身而出。“这西方教,早晚要归他所有。”燃灯好像看透了未来。花果山,水帘洞。摩尼安置迦叶与罗汉暂时栖身。此时人间暴乱已起。成汤率众而反,征战不休,血流成河,战况日益激烈,渐渐牵涉到妖族、魔族、神族。摩尼归时,夏王朝已处劣势,大禹复出血战,女娲震动。摩尼帅水族精锐参与战团,神魔大战一发不可收拾。九天之上,东皇太一帅众议事。“西方教违约,并未斩杀摩尼。”蓐收恨恨道。泰逢道:“西方教想浑水摸鱼,胃口不小。”东皇太一摆摆手:“为今之计,尽快拿下摩尼为上,不然人族难以平定,再者恐有不轨者乘势作乱。你们再去一趟西方教,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西方,灵山。燃灯、释迦牟尼与来者密议。燃灯不语,释迦牟尼出言:“摩尼为我座下第一大弟子,论罪斩杀,不是不可,只是水族势大,我西方教难于为敌。”“你的意思是?”泰逢试探。“斩草除根。”释迦牟尼闭目道,“天庭与水族开战,或者有其他势力取而代之,方无后顾之忧。”“此事好办,如今仙魔混战,天庭以妄自插手凡间事扰乱三界罪名讨伐水族,所虑者摩尼尔——只要你们这边同时行事,斩杀摩尼,届时群龙无首,事半功倍。”“事成之后......”燃灯此时试探。“前诺之事不改。”蓐收果断道,“龙族宝藏与你一半。”花果山,水帘洞,摩尼与迦叶、罗汉共饮。酒过三巡,迦叶忽道:“师兄可知二位罗汉尊号?”摩尼拱手:“尊讳是?”一罗汉道:“降龙!”另一罗汉紧接道:“伏虎。”迦叶不言语,洞天内忽然很安静。杀气弥漫。摩尼慢慢点头:“原来教中早有意取我性命,早闻迦叶师弟‘上行第一’,今日有幸,愿领教高招。”迦叶淡淡道:“早知道师兄神通广大,师尊布有降龙伏虎阵以待,请师兄赐教。”摩尼起身:“请!”三人起身:“请!”另一边,天庭八万水师出征东海,苍龙残部紧跟其后。诸神混战不可开交,因精锐随人族在鹿鸣决战抽身不及,东海驻守水族节节败退。一切发生的太快。灵山,金蝉子拜在释迦牟尼脚前:“师兄遭困,弟子请师尊援手。”释迦牟尼闭目不起:“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日之果,前事之因,大势已定,无力回天。”金蝉子心冷,赶到花果山时,摩尼浑身浴血,气若游丝。“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应龙摩尼,天地之初,区区一水虺,悠游于四海,五百年化为蛟,千年为龙,后五百年为角龙,再千年为应龙,修持不辍,得灵珠而成大道。战蚩尤、治洪水、灭苍龙、壮龙族、卫正道、斩群魔,拜师释迦牟尼,三界称战神,纵横无数劫,今龙游浅滩,神死灯灭——是非功过,过眼云烟,至此为止。”摩尼豪气不减:“我知道你会来,可是我永不许你为我报仇——我死后,请葬于蟠桃树下,以我血,滋养那树,九千年花开,请代我看看,它会结出什么果子。”......战火蔓延,燃及天庭。刑天舞干戚,逼宫东皇太一。诸神混乱,纷纷陨落......下界龙族自应龙摩尼去后,遭天庭围剿,外有苍龙余部攻杀不断,内有残部为争正统相互征战,内耗不止,神魔混战的无数岁月里,日渐衰落。后世真龙,除大难不死最后投奔西方不再过问水族事的龙尊王佛外,鲜有听闻,龙族不复往昔鼎盛。东皇太一崩,昊天上帝尊位,三界又翻新篇章。

人参果树未成长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生灭无常,有些被人乐道,有些不被记述。西牛贺洲,西方圣地。西方教改称佛教。燃灯称古佛,退为过去佛,隐居雷音寺珍阁宝楼。释迦牟尼佛,荣登现在佛,为如来,执掌灵山。另册立弥勒佛为未来佛,昭示传承。这些都是大事记,内中三味,不足为外人道。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五庄观禁地,后园果树下。月明风清。镇元子与金蝉子盘膝对坐。金蝉子摩顶受戒,手持九环锡杖,身披锦阑袈裟,宝相庄严。想着初来时所见山门前十个明晃晃的大字,金蝉子不自禁笑了。这与那处洞府的题字何其的相似。“笑什么?”镇元子自有一问。金蝉子左手食指指天道:“你山门如此题字,就不怕上面诽测?”镇元子笑:“我不写他们就对我放心了?”“天地君师,唯敬天地。”金蝉子拍掌,你是越来越奔放了,这点我不如。”镇元子摆手道:“你我处境不同,我闲云野鹤,你大任在身,自不可似我这般放浪。”话题一转:“这些年,你可找到凶手吗?”金蝉子摇头,似不想说这些,而是抬头望着茂密的不知名的茂密树干道:“这棵树,你照顾的很好。”镇元子也抬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枝叶,神色却有些黯然:“花果山的蟠桃树,被天庭洗劫后,留在凡间的,也只有这一棵了。”“此处地接昆仑,与花果山灵气相若,所以劳您在此看顾。”金蝉子望着凡间这最后一棵蟠桃树,幽幽道:“若不是师兄临终前希望葬在蟠桃树下,恐怕一棵也不会留在凡间了。”镇元子感叹:“怪不得当年你要将摩尼兄遗体葬在我这并将蟠桃树移来一棵,原来早料到天庭会下手。听闻,被西王母挪上天庭的那些蟠桃,结出的果子是参差不齐,只有一千二百棵能结出正宗紫纹缃核的蟠桃,所以每年蟠桃会,诸仙分的桃子分三六九等,各不一样。”金蝉子摇头:“众神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惜了我那师兄万年心血,全为他人做了嫁衣,龙族亦是一代不如一代,不复以前荣光。”镇元子叹息:“可惜的是,凡间唯一这棵,也好久没结果了。”金蝉子看着蟠桃树:“可是你没发现,它在一天天变大吗?也许有一天,它会有惊人的变化。”镇元子盯着蟠桃树,似乎真的看到了蜕变的那一天。“今日所为何来?”一番沉默之后,这次是镇元子打破沉默。“这次悄然造访,是来与道友告别的。”金蝉子淡然道,“我准备带师兄所化舍利摩尼珠到花果山一趟,找合适地方寄托。之后闭关修行,参悟大道。”镇元子肃容:“日后作何打算?”金蝉子笑笑起身,伸出手掌缓缓抚摸树身,悠然道:“当日我佛如来菩提树下悟道,证丈六金身,想我普通一蝉,生于树下,鸣于树梢,命不知雪,却机缘巧合,得遇金光洗礼。佛祖见而笑道:蝉不知禅,却道知了。也罢,今日你我有缘,且随我去吧。自此在佛座下为弟子修持至今,造化匪浅。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此后一段时间,你就叫我菩提吧!”仿佛自语,不等镇元子回应,金蝉子又朗声长啸:“今夜良晤,豪兴不浅,万语千言,终有一别,镇元道兄,咱们就此别过。”镇元子默然起身:“山中七日,世上千年,再度相遇,不知何年。”金蝉子双掌合十,面露微笑:“灵台方寸,天涯咫尺。机缘到时,自当相见。”镇元子连忙回礼:“丈夫一诺?”金蝉子微笑:“生死不改。”

花果山通背猿猴赤尻马猴神秘来历

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一人默然到此。一身褐色衣衫,长身玉立,却是金蝉子。佛本无相,此时的金蝉子,人褐衣,面俊朗,双目似阅历天下,却看不出岁月痕迹。“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开山建府手书犹在,洞中石桌之上,残羹犹在,奈何物是人非。金蝉子斜坐石椅,不由感叹,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再惊才绝艳的存在,到头来,留下的,也不过这点滴痕迹。“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应龙摩尼,天地之初,区区一水虺,悠游于四海,五百年化为蛟,千年为龙,后五百年为角龙,再千年为应龙,修持不辍,得灵珠而成大道。战蚩尤、治洪水、灭苍龙、壮龙族、卫正道、斩群魔,拜师释迦牟尼,三界称战神,纵横无数劫,今龙游浅滩,神死灯灭——是非功过,过眼云烟,至此为止。”遗言犹响彻耳际,人早已不在。缅怀良久,出得洞去。山脚下,站着四只形体高大的猿猴,两为赤尻马猴,两为通背猿猴,不类凡物。见到金蝉子忽然出现,慌忙拜伏在地,不敢抬头。“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山风习习,四下无人,金蝉子闭起双目,忽然开讲,脚下四猴静伏听道。“尔等虽身躯鄙陋,尚可教化,故授神通。只是机缘不够,难入我门,但天地造化,日后自有福缘。先赐名‘马、流、崩、芭’,暂摄此地。天地间事,本座择要讲于尔等。“盖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缯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到此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至此,地始凝结。”“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金蝉子言及此,星目微启,内有辰光闪烁,对四猴曰:“尔等开化未久,此事需记:此地处东胜神洲,海外傲来国。此山,唤为花果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尔等日后修行,裨益良多。”四猴叩头无数。金蝉子面无表情:“随本座上山。”须臾即到山顶,金蝉子仰望一座顽石,沉吟不语。四猴谨立其后,屏气凝息,共观其石,初看甚是普通,但细细观察却慢慢品出不同:其石高有三丈六尺五寸,圆围二丈四尺。三丈六尺五寸高,暗合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隐合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犹九宫八卦。四面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似非俗物。果然,金蝉子道:“此乃女娲大神补天遗石,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今本座作法寄神胎于此,尔等任务即潜伏山中,待时日成熟迸出仙胎,可暗中保护辅佐,机缘到时,自有尔等造化。”四猴齐齐跪地顿首:“领法旨。”金蝉子颔首:“此石连同山体周围已被我布下禁制,寻常野兽妖魔难能靠近,有甚消息,径投于崖后东海,我自知之。期间尔等尽管修行,勿需操心,石猴问世,尽心辅佐。”四猴再三叩拜。金蝉子从怀中摸出一颗莲花为底座,滴溜溜光灿灿的珠子,眨眼间,未见什么特殊的动作,忽然一掌拍入顽石之中。日丽风清,水波不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晃无数年,当年你亲赐名的天蓬已上天庭,独享荣耀,三界却再无你身影。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生机。您那至宝灵珠子都可借胎转化,这颗摩尼珠乃你神魂所化,一线真灵,亦可重生。你曾言羡慕这漫山的猴子的无忧无虑,那今天,我就用你当初最喜欢的这块石头,了君心愿。只是,此后,你再也不是你,三界之内,再无人认识你。花果山还是那座花果山,只是,采桃山间,赖蟠桃以长生的梦想不再。水帘洞空,四海再无真龙踪。梦想的两教合一,再无谁提起......但听金蝉子低眉浅吟:“三阳交泰产群生,仙石胞含日月精。借卵化猴完大道,假他名姓配丹成。内观不识因无相,外合明知作有形。历代人人皆属此,称王称圣任纵横。”四猴不明其意,脑海中响起最后的吩咐——“尔等不必打听本座姓名,也不必追寻下落,时机到时,本座自现身。此间之事,切莫怠慢,丝毫松懈,我自知之,把尔等剥皮锉骨,神魂贬在九幽之处,万劫不得翻身!”金蝉子腾空而去。

雷音寺角落,金蝉子的秘密

大西天天竺国内,灵山胜境,雷音宝刹之外。无数虔诚的信徒一步一叩,三步一拜,意欲叩开灵山之门。宝刹之内,静室之外。万里长空淡落辉,归鸦数点下栖迟。静室之内。一炉永寿香,几卷超生箓。金蝉子入定不知几多时日。九环锡杖靠于身后,锦镧袈裟披于身前,都归于寂静。都言鸣蝉不静,金蝉子却专长禅定之功。若非泥土之下甘守寂寞,岂能一朝鸣于树头?万事因果。一只金鼻白毛老鼠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径直溜到金蝉子座前,伸嘴撕咬袈裟衣角。瞬间霞光迸迸,彩气盈庭。金鼻白鼠似被火烧,吱吱急叫,翻滚墙角。金蝉子双眸绽开,单手一挥,似有神奇之力,满室归于静寂,白鼠顿时安静下来。金蝉子嗔道:“孽畜,不随你父亲修行来这干什么——早警告你,此袈裟乃冰蚕造练抽丝,巧匠翻腾为线。仙娥织就,神女机成。千般巧妙明珠坠,万样稀奇佛宝攒。体挂魍魉从此灭,身披魑魅入黄泉。妖邪禁忌,也不怕要了你的小命。”金鼻白鼠复近身前耳鬓厮磨,吱吱似有撒娇委屈之意。金蝉子不忍,微笑:“你又去佛祖座下偷吃香烛了?”白鼠点头,似能听懂人语。“小心哪天闯下大祸。”金蝉子点点它那小巧的金鼻子。闪亮的黑眼睛里却满是不舍之意。金蝉子一愣:“莫非你听到了本座向佛祖辞行?”白鼠乖巧的点头。“天道无常。如果本座此次闭关圆满之后,你修为长进,或许还能有缘再见。金蝉子溺爱的拍拍它的头,转而低吟:“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喂鹿望长生。你去吧,只是切莫小心,若被他人捉住,恐性命不保。”白鼠点头,转身而去,那一刻,眸中似有泪落。金蝉子叹息。移步间,已转至珍楼宝阁。枯坐如石像的燃灯古佛双目缓缓绽开,满室温暖。金蝉子双掌合十为礼。“你是来辞行的?”古佛合十,佛音浩瀚。金蝉子:“弟子辞行。”古佛点头:“该来的,早晚要来,该去的,早晚要去。前因后果,我已皆晓,你去吧。”金蝉子合十叩首,缓缓退出。廊下闪出白雄尊者,双手合十,颔首为礼。“听闻意欲远行?金蝉子还礼:“我佛如来慈悲,特准开府授徒,仍在西牛贺州修行。”“日后何处拜会?”白雄尊者望向金蝉子,金蝉子却将眼睛望向山门之外。灵山胜境,雷音宝刹之外。无数虔诚的信徒一步一叩,三步一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奈何佛法无边,不得其门而入,徒增路途执念之骨。心念所至,处处灵山。“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金蝉子忽然开口。白雄尊者迷惘。金蝉子微笑不语。白雄尊者顿悟,微笑,合十:“走好。”金蝉子合十颔首:“不送。”三界本没有这个地方,但是此刻开始,这个地方可能在任何地方。

花果山,契机与漩涡中心

九重天,灵霄宝殿。昊天金阙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聚集仙卿,忽见下界金光焰焰。即命千里眼、顺风耳开南天门观看。千里眼顺风耳须臾回报:臣奉旨观听金光之处,乃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小国之界,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仙石,石产一卵,见风化一石猴,在那里拜四方,眼运金光,射冲斗府。如今服饵水食,金光将潜息矣。玉帝垂赐恩慈曰: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生,不足为异。上天有好生之德,昊天上帝金口玉言,群仙心领神会,暗自纷纷叮嘱下属,一切事宜,涉及花果山石猴,切忌妄动招灾。此题外话,不提。灵霄宝殿,群仙散尽。昊天上帝面谕太白金星:“异象陡现,必招妖邪,即刻起由你专权负责,密示千里眼顺风耳,暗自观察,切莫惊蛇。”太白会意。天上一日,世上千年。李长庚独坐府邸静候千里眼顺风耳暗中传报。“群猴嬉戏,偶入一洞府曰水帘洞,不知何年所建,何人所居,深在洞府,望不真切,但听闻家什俱全,旧案尚余残羹,唯不见人迹,空置不知经年,石猴率众入内,径称王。”“知道了。”李长庚淡淡道,喜怒不形于色。“忽有通背猿猴提点长生之路,石猴出海,径自寻仙。”李长庚目光闪闪:终于有人坐不住了——通背猿猴,可疑。“海上连日东南风紧,将他送到西北岸前,已至南赡部洲地界。弃筏上岸去了。”李长庚疑思:南瞻部洲?会是谁呢?“石猴于南赡部洲八九载,串长城,游小县,参访仙道,无缘得遇。今复入西洋大海,依前作筏,顺着暖流,径往西去。”李长庚皱眉:这暖流有些蹊跷,西去?莫非西牛贺洲?这回又玩什么把戏?够隐忍的,也罢,我们就比比耐心。“石猴至西牛贺洲。入深山,忽不知所踪。小仙无能,乞恕罪。”李长庚摆摆手:“暂且记下,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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