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读太白
云常
山是一本很厚很厚的书,自降生在山坳里,便开始读这本书了。一日,我又翻开了太白山这一页。
出县城睹太白山影,似雾非雾的朦盹中,太白山如一尊沉睡的大佛,特大的鼻子还打着鼻鼾。
太白山是灵丘县境内最高的一座山峰。投足山腰,同行者问我:“太白山比恒山还高,为何没被称为一岳呢?”我亦不知所以,难以回答。当时,我们几个对此深感不平,于是择险道寻其骄傲处,便成了此行的目的了。
时置初春,尽管山上寒风习习,但坡上的硬土里,石缝间,已顶出了青草的嫩芽儿。因此就有了对生命的联想,胸口里似闯进了一只小兔子,扑扑地跳。然而,兴奋只是一小阵儿,很快就退潮了。没想到一路走来,目力所及,竟是那样地让人败兴。看景不奇,看坡不陡,看谷不险……
难道这就是太白山吗?
初上山时,看太白山于万山丛中挺着巨大的躯体,以为它是众山领袖,现在看来,太白山空有其高,它不过是万山丛中的一个“傻大个”。难怪它没被称为一岳。
下得山来,再睹太白山影,太白山仍如一尊沉睡的大佛,安然地睡在云雾之中。
我禁不住对着太白山喊了一声:“太白,你应该起来念经!”
赵云常